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问你有没有这事!」   「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你还听着风就是雨?」马天城忽然提高声调,「到 底哪个王八蛋胡说的!」   秀华听他骂到闺蜜,顿时怒火中烧,「少给我打岔!我告诉你马天城,我已 经给够你面子,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警告你不要污蔑我!」马天城吭了一声闷气,沉默片刻,支起一根手指, 对着秀华指指点点,「我倒要问问你,你和那个王金福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秀华目光如刀,虚眼凝视丈夫。   「这么多年没见你给谁托过关系,你和那个王金福是关系有多好,值得你这 么帮他?」   「……你?!」秀华怎么也想不到,丈夫会嚼出这样恶毒的揣测。   马天城看妻子语竭,得寸进尺地再度提高声调,「你要解释,你先好好给我 解释!解释不清楚就给我回去!我一天到晚没管过你,你以后也少拿闲话来烦我!」   「马天城,你要不想过了……就离婚!」   「离就离!!」   两人怒目相视,随后一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们都知道,为了脸面,为了事业前途,这婚他们离不了。   对峙一阵,马天城转身要走,「我还要做事,没空陪你在这耗着!出去你爱 搞搞谁,以后别来烦我!」   「站住!」秀华走到他面前,冷冰冰地看着他,「好,从今往后,你想干什 么,我都不会再管你。但你要记着,想做丑事,就要在外面把你的狗尾巴夹好, 别让人瞧见!要是伤了我父母的面子……我不会放过你!」   「你去找你的奸夫也别让我瞧见!」   「马天城……」秀华再次处在爆发的边缘。   马天城摔门而出,「从今往后我们各过各的,谁也别管谁!」   ……   离开政府大楼,秀华哭了。   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没有哭过。   她暗恨自己遇人不淑,咒骂丈夫狼心狗肺,自己多年的付出都喂了狗。   马天城明知道自己的忌讳,还是将那些最恶毒的话说出了口。   比起承认出轨,那扎心的污蔑,还让她心痛百倍、千倍、万倍。   车子停在路边,秀华头伏在方向盘上,藏住泪湿的脸颊。   放在水杯座内的手机一直在振响。婉熙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秀华沉心吸气,暂时止住心中哀伤,扭头看去,心中浮出一丝暖意。拿起手 机,她举在眼前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接听。   「熙熙,今晚把你一个人丢下,真不好意思。我和天城谈了,你说的没错, 可能是我误会了他,改天我把事情弄清楚再跟你讲,周末愉快,早点睡。——爱 你。」   秀华心中若有千钧,却不忍将胸中苦闷与闺蜜倾诉,发去无事的短信后,便 决定驱车前往酒吧买醉。   婉熙站在路边,看看手机,再看看秀华车子驶离的尾灯,放松手腕,轻呼一 声,嘴角轻挑,露出一副甜美的笑脸。   而在婉熙身后,还有个站在阴影内的女人。   女人矗立无言,默默注视着婉熙的背影,以及秀华车子驶离后那夜灯下一尘 不染、却透着几分冷漠的路面,婉熙迈步前行,女人也亦步亦趋。   这篇文章的由来是去年根据一名热心书友提供的素材写的两三万字的小短文, 母子向。当时正有打算重写我的母亲柳菁英一文,回头看到这个母子场景便想扩 展下也许很不错,于是就开始扩展故事情节,从纯肉扩展到有完整的剧情脉络, 因此全篇只有母子,不会有绿。   那位热心的书友也提供了许多很好的建议,特别在此向他表示感谢。 【待续】 04   昶北市郊,一间高档酒吧内。   秀华孤零零地坐在吧台前,独斟独饮,凄婉动人。   毕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藏不住的异样立刻吸引来许多不怀好意的男人, 一个个就像在沙漠里望见了绿洲,夜间望见灯火的飞虫那般如饥似渴、接连不断 地聚集到吧台周围。   有人很无理,一上来就问价;有的人味太大,一靠近就让她犯恶心;有人歪 瓜劣枣,有人油嘴滑舌,有人脸皮极厚,一拨拨来,一拨拨地走,始终像臭虫一 样,黏在她身边。   她毫不理会,却不胜其烦。   酒吧门口,一个身穿银灰色衬衫、身材笔挺、腰间系着爱马仕皮带的精干男 子举着电话缓步前行,同时朝着酒吧大厅内的人群左右凝望。   「喂,我到了。照片发我。」   「照片?」电话那头的神秘女人笑了笑,说:「不需要。进去你就知道了。」   「……」男人左半边脸颊微微抽动,神情不悦。   他没有反驳,放下电话,站在原地环视一圈,仍没有一丝头绪。   他阴沉着脸,无视驻唱歌手卖力的表演,蹬着脚上搽得油亮的黑色皮鞋,径 直走向连接酒吧大厅的内部庭院。   透明的全景窗外绿植繁盛,各式阔叶隐没在稀薄的干冰雾气内,隔窗观望, 仿佛面对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   “For êt Tropicale du Rwanda ”,这便是酒吧名字的由来。   两扇自动门打开,虫鸣和水流声裹夹着一股热浪扑面而入。热带风情的庭院 通体呈长方形,上方有十五米高的星空吊顶,四周封闭,宛如一间诺大的温室。 庭院底部水网交错,正中蜿蜒着一条全透明的钢化玻璃栈道,栈道两旁栽种有诸 如娑罗树、鹿角蕨、桫椤、棕竹、散尾葵、萝芙木等热带植物,缱绻的枝叶在一 盏盏淡琥珀色的射灯印照下形成了一幅幅美轮美奂、极具异域风情景观,而栈道 下方飘散着持续涌动的朦胧白雾,行人行走其间,宛如行至仙境。   男人无心驻足欣赏异域美景,快步行走在云雾缭绕的栈道上,直奔位于庭院 尽头,相对大厅而言僻静许多的那几间调酒室。   果然,他刚踏进头一间调酒室,一眼就在吧台尽头的角落里看到了秀华的身 影。   些微的惊讶过后,男人双目微阖,面露耐人寻味的表情。   ……   秀华无视搭讪的酒客,仍在独斟独饮。   微醺之际,她忽然有了个可怕的念头,并再一次,回忆起了幼年间偶然窥视 到的情形。   那是在九十年代初,她刚刚记事,家还住在父亲工厂的宿舍楼里。   隔壁有一位刚生了宝宝,脑后系着一根长长的麻花辫,笑起来很好看,她很 喜欢的,身上有着很清甜槐花香气的漂亮姐姐。   有天她偶然撞见,‘槐花姐姐’居然瞒着丈夫,和一个浑身酒糟气味的陌生 男人藏在榨油厂破旧的厂房里,做着可耻的事。   那一幕,尽管事隔多年,秀华依然记忆犹新。   槐花姐姐眼神迷离,本应该是圣洁清香的乳房被一只散发着油腻气味,仿佛 刚在煤堆里掏过的黝黑的大手握着。奶白色的滚圆美乳被大手左右挤弄,上下抖 动,洁白奶汁溢出红褐色的奶头,穿过男人粗黑的手指,溅到尘土飞扬的水泥地 上。   而槐花姐姐仰头轻喘的样子,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长大后,秀华才知 道,那个,就叫做出轨。   回想起后来槐花姐姐的遭遇,秀华时常会感到心悸。   多年以后,厂里的女眷常常把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骂她是荡妇, 有人对她抱有深深的同情。有人认为纵然她丈夫有千般不是,她也不应该出轨, 还有有人说她是遇人不淑,才会导致后来的悲剧。   秀华觉得她们说的都有道理。少女时期,秀华经常告诫自己,做人要克己复 礼,并且一定要谨慎选择未来人生的伴侣。   她的理想便是就像小说描写的那样,经历许多美好的邂逅,和一个举世无双、 温良正直的好男人相知相爱,然后在漫漫人生中相濡以沫,绝不背叛彼此。   曾经,她以为那个男人就是丈夫。   我不负卿,卿不负我,理想中的爱情很美好,现实却很扎心。   彷徨之际,她便有了作践自己可怕想法,既然你污蔑我有奸夫,那我就去找 一个……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唯有苦笑着摇摇头,玉手托起高脚杯,仰头一饮 而尽。   就算是出轨,她也做不到。   她无法想象,自己被男人那恶心的东西糟践。   恶心的丈夫,恶心的新婚之夜。   现在,她觉得关于丈夫的一切都很恶心,包括当年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那 个小东西。   心情愈发烦乱,直到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酒吧里,贴心地替她赶走了 身边的“苍蝇”。   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出头,超过185 的个子,身型和气质都很像没有发福前的 丈夫——秀华承认,当年的丈夫,至少在外形方面很优秀。她忍不住侧头观察隔 壁的男人刀削斧刻般刚健的侧脸。男人眼里很干净,看不出有什么欲望,关键是 ……   秀华顺着男人落座的方向,轻耸几下高挺的鼻梁,竟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不 讨厌,甚至有点喜欢他身上的味。   男人也回过头来,报以含蓄礼貌地微笑,秀华当即举杯致意,向他表示感谢。   顺水推舟,两人慢慢聊了起来。   对话意外的投机,不知不觉中,两人聊了很久。秀华这时才注意到,酒吧里 淡淡的背景音乐正好是《Fly Me To The Moon》,这首舒缓的华尔兹小调,她上 学时就很喜欢。心情渐渐放松,红唇轻贴水晶杯,仰头一饮而尽,纤长的兰馨素 指敲着吧台,玉手翩然一挑,招呼过酒保,再点下一杯‘Sex On The Beach’。   秀华和许多善良淳朴的女人一样,最想要的是那种相知相识的感觉,或者可 以叫做心灵相通的默契。结婚十多年,学校的工作、照顾公公婆婆、教养儿子、 衣食住行等等大小琐事占用了她大部分时间,得空还要对付丈夫那边恼人的人际 关系,她从没有怨言,因为那就是生活和婚姻的真谛。   而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了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那是不同于闺蜜,只属于异性 间的感觉,于是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韶华易逝,青春很短,出轨——这个词 很不好听,至少在自己这里不应该是贬义词,我是在修正人生的错误,根本上是 在追求幸福,不应该单纯为了报复谁。   是吧,马天城。   世界那么大,总会有比你强千万倍的好男人。   纵使时光无法倒流,如果上天能给一次机会,秀华很确定,当年那个四岁的 小女孩也会悄然离开,永远不会泄漏槐花姐姐的秘密。   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秀华开始期望身旁的陌生男人能通过自己的考 验,并期待着能在他身上体验丈夫那儿没有过的温情。她在遇到知己和报复丈夫 的愉悦心情中不停小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卑劣的猎艳陷阱。   男人显然是老手,趁着秀华低头醉笑的一刹那,手臂在她的酒杯上方看似随 意地一挥,丢下夹在指缝中的药丸。他的手法极为娴熟迅捷,在秀华抬头的那一 刻,药丸已化作一颗颗细密升起的气珠,彻底融入了酒杯淡黄色的碳酸气泡内。   时至深夜,秀华已经喝到恍恍惚惚,听到男人要送她回家,迷离妩媚地点了 头。   她跟在男人身后,摇摇晃晃走出酒吧,男人没有问目的地,直接就把她引进 了一只陌生的车辆前,仿佛失去神智,她腮晕潮红,媚眼如丝,想也没想,就钻 进了打开的车门。   万幸,灵敏的嗅觉这次拯救了她。   醉醺醺的鼻头耸动两下,秀华在车上闻到了和男人身上一模一样,并且浓烈 许多,还夹杂着一些劣质香水的刺鼻气味。   她深感不适,脑子里浮出一丝清醒。身体绵软无力,她瘫坐在后排的皮椅上, 在车子发动前警惕的问询了几句,而男人的搪塞,立刻让她意识到危险。   秀华开始怀疑,男人的身上和车上,会不会喷洒的是那种能让女人失神的特 殊香水?   高挺的鼻梁继续轻耸,她细细分辨着车内的味道,同时感觉到脑子昏昏沉沉, 身体异常燥热,立刻强打精神,一脸警惕地看向前方驾驶位上的男人。   后视镜里淫邪的目光,这次没有逃过迷醉的双眼。   被欺骗玩弄的心情瞬间爆棚,秀华再也止不住由内到外的厌恶,挣扎着抬起 松垮无力的手臂,竭尽全力推开车门,趔趔趄趄地爬到了地上。男人惊讶地「诶」 了一声,立马跟着下车,不断花言巧语故作温柔,试图将她再度哄骗进车里。   「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走!」秀华手臂一挥,将凑近男人挡开身前。   欲图不轨的男人继续纠缠,秀华浑身乏力,顿时怔忪不已,爆喝一声「滚!」, 用尽余力,抡起手中的小包就砸在男人脸上!   「滚!滚!!」   她伏在地上嘶声大吼,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   嘶吼引来酒吧的安保人员,男人见到已经失去机会,便捂着脑袋,骂骂咧咧 地后退离去。   ……   十几分钟后。   男人开车驶出几个街区,停到路边,接通了一直在震响的电话。   「喂!」   电话里传出女人反绒叱詈声:「你说什么来着?没有你拿不下的女人?嗯?」   「……」男人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话!要是她去报警怎么办!」   「哼。」男人一声蔑哼,「报警又怎样,我又没做什么。」   「你给她下了药!」   「你知道那药查不出来。而且酒吧里的位置我看过,监控拍不到。」   「我就问你,万一查出来怎么办!」   男人在侧脸上咬出牙颌摩擦印记,「……我说了,那药不可能查出来。查到 我我也知道规矩,不会把你供出来!」   「没用的东西!」女人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操!」男人怒骂一句,甩手砸开手机。   噼啪几声响后,他又抬手「砰砰砰」地狠狠砸了几下方向盘,扭头看向窗外, 瞋目切齿地喘着粗气。   ……   深夜的高速路仿佛银河中的一条光道,显得宁静而神秘,深邃而悠远。   稍早前,尽责的保安们保护着秀华回到了自己车上,并照她的要求,替她叫 来了代驾。   此刻秀华静坐车内,头靠窗沿,凄婉的醉眸望着窗外流转的灯光,心中不知 骂了自己多少遍傻。   期盼的人是一个谦谦君子和大丈夫,平时保持好界限,需要的时候就会来到 身边小酌对饮,而刚才那个家伙,却是个猪狗不如的臭东西。   苦涩的微笑浮出嘴角,秀华受伤的心,变得更痛。   还是自己品行不正,难怪只能吸引来一只只苍蝇。   这时,她想到了丈夫。   和丈夫相遇,是在大三暑假期间。   那年她十八岁,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支教。二十八岁的马天城,正好也在那 个乡里履职。   秀华还记得同窗好友们对自己的误解,说她人看起来就像一块冒着寒气的冰, 一块生着尖刺的铁。   她不好解释。   高冷的一面,仅仅是因为嗅觉上的洁癖刻意与人保持距离,尤其是身边的男 性。   内心深处,她认为自己和其他女生没有区别,一样期盼着唯美的爱情。   当年在那个不通公路,见不着电器,甚至砖房都很稀有,一切一切都很原始, 但是风景很优美的小山村里,对于未来的丈夫,那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乡干部,秀 华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发福前的马天城有样貌、有学识、有能力,堪称体貌双全,气质忧郁。两个 高冷的年轻人互相吸引,旁人也都在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最终帮助他们走到一 起。   丈夫告白那天,秀华印象很深。   那是个山区骤雨转晴的午后,空气格外清新。黄泥垒成的破旧校舍后面的小 山坡上,翠绿色的草地在联茵成片,碧蓝的天空中飘着一朵朵棉花糖似的白云团 子。   几束镶嵌着紫灿灿裙边的牵牛花蔫搭在一面大青石的阴影下,花瓣上沾着新 落的雨滴。暖融融的微风抚过,小草们摇曳出绿油油的波浪,沙沙声像是在和花 儿窃窃私语。   两个年轻人并排坐在青石旁的草地上。   草地的清香沁人心脾。   丈夫身上的白衬衫,像天上的阳光一样耀眼。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马天城看着山坡下泥墙砌成的破校舍,轻声 述说着人生的理想。   他想让孩子们走出大山,改变他们的命运;他想做更多实事,让山里穷苦的 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不想要荣华富贵,只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和和美 美。   理想和信念的重合,让秀华心间涌起一股股甜蜜的感动,于是等听到那句‘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她双手激动地搓着裤腿,将晒得白里透红的俏美脸 颊藏进膝盖,羞涩着点了点头。   尽管异常挑剔的嗅觉固执地劝说她要冷静,她还是毅然决然,选择接受马天 城。   秀华想要爱情,就像这山村里的景色一样唯美的爱情。   只要遇到对的人,哪怕身上散发着恶臭也要嫁给他。更何况马天城是个正常 的男人,体味并不算重,非要说,她觉得是自己有问题。   秀华特别中意丈夫的还有一点,就是他对自己相敬如宾的态度。   直到长辈们特地为她筹备的盛大的中式婚礼上,夫妻两人才第一次牵手。   那天,新妇凤冠霞帔,衣香鬓影。礼厅内珠摇玉动,热闹非凡,一众男宾衣 冠齐楚,相伴的女眷风光迤逦。那天,秀华见到了自己最美的样子。那天,本也 应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日子。   只可惜……   洞房花烛夜。   秀华本也期待着一场热吻,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决心,蹙着精心勾画的阙月 眉,极为突兀地躲开了丈夫的嘴唇。   丈夫很尴尬,她也很抱歉。   ……这些回忆,让秀华难受。   或许从那时开始,丈夫心里就有了芥蒂。   我总是觉得丈夫做得不好,可哪有自己这样的妻子。   新婚之夜都要捂着鼻子,婚后半月要分床睡。   十几年时间都没有好好尽到妻子的义务,可以想象,马天城这样自尊心很强 的男人,心里会有多别扭。   而我,哪来的脸去质问他有没有出轨。   如果……   秀华突然想到,如果天城在家等着我,我会跟他认错。   要是他还生我的气,我不介意做任何事让他开心,哪怕他让我舔他那又臭又 恶心的东西……我一定能忍住,我可以做到。   或许不该等他提起,我应该主动,无论如何,今后我做一个好妻子,再不和 他吵架,里里外外捧着他,满足他的虚荣心。   ……   怀揣着种种思绪回到家中,已是凌晨时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秀华期待落空,悲从中来。   她重重倒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嘴里发出将死之人一样的醉吟。   迷茫和彷徨随着酒精在体内重新肆虐,失去神采的双眼,不停涌出凄凉的泪 水。   ……我好傻。   明明了解马天城,怎么还期待这样的人?   结婚这么多年,每次吵架,我听得最多的就是埋怨,不论对错,他总是怨这 怨那,就算明摆着做错了事也不会承认,只会摆起那副令人厌恶的官威一味敷衍。   细细想下,不要说好好说话,他真就从来没有向自己放低过姿态,哪怕一次 都没有……是,我是对不起他,我也不想让他做活鳏夫!我努力过了,可我确实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克服不了!